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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獄中”日記

來源:作者:王慶林時間:2014-12-03熱度:0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獄 中 日 記(一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•王慶林•

    古人云:天有不測風云,人有旦夕禍福。
    公元2014年11月3日中午,午飯時的一個噴嚏,不僅噴了飯,舌頭也咬破了,還不斷嗆飯。由于二十多年沒有大病,甚至藥都沒吃過,自恃身體強壯的我,忽視了63周歲這個年齡段,忘記了我也是肉眼凡胎的中國人,其實和國內同胞們一樣,都吃五谷雜糧,而且必須食用、飲用那些農藥化肥污染的糧食和雞蛋、禽獸水產制品,還有蔬菜和水果,必須飲用添加劑多樣化的“純凈水”,必須面對霧霾、沙塵暴之類的“氣象災害”,必須無條件地享受“現(xiàn)代化”帶來的“社會福利”,其實也會飲鴆止渴,萌生疾病,危害自身……
    何況,在這之前,因為我是高產作家,因為職業(yè)習慣,總是貪黑不起早,每天都是在別人做夢的時候讀書、看報、創(chuàng)作文學作品,或者上網、聊天、玩游戲;而且近二十年來,收入增加,生活條件好了,我已經養(yǎng)成了大魚、大肉、高糖、高鹽的飲食習慣,而且從來不吃早飯,晚飯需要加餐……
    呵呵,長此以往,我不得病誰得???
    11月3號那天,異常痛苦的一頓午餐過后,大約只有半天多的時間,我的語言障礙就出現(xiàn)——不僅僅咬破的舌頭疼痛,思維也遲緩了,一句話,平時張嘴就能出來,此時需要“想想”,甚至需要醞釀好半天才能含混不清地吐出來,而且都是卷舌音,別人不仔細分辨都聽不清楚。
    11月4日早上,一個異常痛苦的黑夜過后,又在異常痛苦的生理病痛與心理病態(tài)中度過半天,依然又是一頓連噴帶嗆的午飯。下午兩點鐘左右,肯定經過了一番“陰謀策劃”,堅信只有醫(yī)院能夠治病的家里人,斷然否定了我自己用王氏華針中醫(yī)氣功療法自我調理的法案,態(tài)度強硬地、近乎綁架般地把我送到河北省秦皇島市山海關區(qū)人民醫(yī)院……
    11月4日的下午,女兒、女婿通過內部關系,找到山海關人民醫(yī)院內科病房的負責人,經過診斷有了結論:腦血栓,不排除腦出血的可能。由于核磁共振成像需要提前預約而且當天下午的預約已經排滿,實在不好加塞,只好CT拍照,得出“腦干腔?!钡慕Y論。但排除了腦出血的可能。
    于是,當天我就成了山海關人民醫(yī)院住院部內二科406室18號病床的住院病人,打上了吊針,每天5~7瓶藥液,還要內服西藥……
    由于說話含混不清,我不敢讓別人知道我這樣的“神醫(yī)”也會得病,更不敢向外人透露我居然也患了“腦血栓”這樣的大病,因此,我再也不敢用電話與外界聯(lián)系,關閉了手機。
    ——然而,由于我們在5月份創(chuàng)建的公司,也就是秦皇島王氏華針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剛剛遷址,還需要進一步完善,尚有包括前國家考古隊專家袁進京在內的三位腦萎縮患者,和一個腦發(fā)育不良患者、一個自閉癥患者,全都租住在公司附近的民居,接受我們的康復調理,而且正在生物科技調理的關鍵時期,我是公司“老總”,病人們已經對我的康復調理手法產生心理性的依賴,甚至不相信我的徒弟們會“治病”,不愿接受他們的調理……
    如此,我又不能與我的公司、我的員工和我的患者失聯(lián)。無奈,斟酌再三,也只好利用現(xiàn)代化通訊工具的便利,借用手機短信,編造一些暫時不能與外界聯(lián)系的理由,分別發(fā)送給公司員工和與我聯(lián)系密切的親朋好友、還有分散在全國各地的十幾個徒弟,告訴他們;這個階段,我在外地有重要的事情要做,千萬不要給我打電話;也千萬不能去我我家;有事時只能用手機發(fā)短信聯(lián)系。采用分階段“手機靜默”的方式與外界聯(lián)系。
    如此,從11月4日下午開始,我就開始了采用分階段“手機靜默”的方式與外界保持聯(lián)系。
    如此,曾經調理好無數(shù)大醫(yī)院都沒辦法的疑難雜癥患者,也曾經被無數(shù)人羨慕的“體格好”,從不打針、吃藥的“神醫(yī)”,則開始了“隱姓埋名”式的“隱居”生活,異常痛苦地住進了西醫(yī)為主的人民醫(yī)院,平生第一次,也開始了輸液、打針、吃藥的“處女作”。
    ——按照現(xiàn)代化的醫(yī)療檢查步驟,今天就把明天需要做的醫(yī)學檢查進程安排好了:需要要抽血化驗,不準吃飯、喝水,還要化驗大便、小便,發(fā)下來塑料瓶、玻璃試管……
    也就是從今天輸液后開始,原本可以正?;顒拥挠冶蹪u覺僵硬,右手再也不能攥拳,更可怕的不僅舌頭更加僵硬,右腿也開始不聽使喚,右腳抬不起來了,只要走動,右邊的腳尖必須原地畫圈兒之后才能落地“蓋章”。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,不僅喝水嗆水、吃飯嗆飯的次數(shù)增加,話也無法說了,原本可以正常使用筷子的右手,完全失去正常功能,抬都抬不起來,幾乎就固定在肚臍附近,不能隨意挪動……
    如此,我無比迅速地跨進了殘疾人的隊列,一切都需要要別人照顧,真正的生活不能自理;似乎也變成了一個被拘押的“犯人”,馬上失去自由,隨處有人監(jiān)管。更可怕的是,必須等明天的核磁共振成像完成之后,才能弄清“具體情況”,因此我的語言和肢體行動能否完全恢復正常,此時誰都不敢做出判斷……
    (待續(xù))

(編輯:作家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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