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到挖野菜的季節(jié)了,彈丸之地山鄉(xiāng)石長,盛產(chǎn)各種山野菜。那時,我在707隊子弟校教書,基本不買什么新鮮蔬菜,家離街里又遠,走一趟來回要半個小時,很不方便。吃菜的問題,都是妻子上山采各種山野菜。有空時我也去。上山采野菜的時間,和去街里買菜的時間差不多。野菜多好啊!省錢有營養(yǎng),又是無污染的天然綠色植物。魚和肉多說一周買一回。
野菜中最難忘的,應(yīng)該屬鉤鉤菜最出名。鉤鉤菜即指:山蕨、黃瓜香(廣東菜)、猴腿。而山蕨又是野菜之王。
二戰(zhàn)期間,美國鬼子給日本鬼子扔了兩顆原子彈,原子彈爆炸過的山地上寸草不生,而山蕨卻在原子彈爆炸過的地方頑強地生長,可見,山蕨有抗光幅射、核污染的能力!它的價值越來越被人類所看重?,F(xiàn)在,世界各國都知道山蕨的營養(yǎng)價值,尋常百姓家的餐桌上有它,高級賓館的餐桌上也有它。
出野外的地質(zhì)人,什么時節(jié)采什么山貨。榛子木耳蘑菇等。秋天采回來蕨菜,曬干了,拿回家作為對媳婦“覲見之禮”,媳婦見了男人給家里帶回來了山珍,無個不高興的。能把山珍帶回家,是勤快人應(yīng)得到的回報。
“瘦驢”懶得屁股眼兒生蛆,別人整這弄那,他什么也不弄,嘴上還說,能值幾個錢?挨那個累呢?回家后免不了挨媳婦一頓臭罵。采山貨的人,到不是缺了那點東西,他們采的是一份回家的溫暖。
常見的山蕨有兩種顏色,綠色和紫色。在網(wǎng)絡(luò)上還看到一種“白蕨”。“因為,白蕨生長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雪線邊緣地帶,費人力、難采摘運輸極其困難。在市場中的售價是綠蕨的8倍以上。物以稀為貴。”當(dāng)然,我縱橫小興安嶺山野幾十年,沒看到過這種東西。
綠蕨在東北的山坡、澤塘、及較平坦的山上或低洼處隨處可見。
鉤鉤菜食用期最長,像黃瓜香、猴腿兒一墩墩、一簇簇生長,像人工種植的韭菜一樣茂密。蕨菜則一根根成片生長,有時碰到一小片,有時碰到一大片。從5月到7月,這類鉤鉤菜有興有衰。蔭坡的鉤鉤菜,長的又高又壯。
有些野菜,過了“端午節(jié)”就變成了草,有的還藥人。像狗爪子、貓爪子、走馬芹等有毒。
采蕨菜的季節(jié),漫山遍野尋覓,當(dāng)你走近它們時,就不是一棵,你盡管彎腰盡情的薅,筐或簍裝滿時,背回家里或吃或賣或曬,完全由你決定。
也有聰明商販在山口收購的,采回來的山蕨菜,還沒等拿回家,當(dāng)場就換成了鈔票。如果是自己家吃,最好在山野采摘時,將其根部隨手粘點土,保鮮?;氐郊視r,再將其黏土的根部切掉,然后用開水炸了放入涼水中浸泡。蘸醬吃、炒吃、包餡吃、腌咸菜,怎么都可以。
一般回家后,長短分大中小三種規(guī)格,用剪子鉸齊,用皮套扎緊。
山蕨菜有個體收購的,有私企收購的。有的企業(yè)收購后,加工成罐頭在市場上銷售。也有腌好了裝成袋銷售。還有的出口創(chuàng)匯。雖然黃瓜香和猴腿也都叫鉤鉤菜,但其營養(yǎng)價值均沒法和蕨菜比。
新采回的鉤鉤菜,多了吃不了。把它放進小缸內(nèi),一層鉤鉤菜,一層鹽,上面再壓上一塊平石,儲存。數(shù)九窿冬逢年過節(jié)時,把它撈出來,用清水長時間的浸泡,灈三灈洗凈。炒菜時,放少許“五花肉”,味道十分鮮美、香脆,營養(yǎng)極高。又憑添了一道山中的“野味”!
現(xiàn)在,我住進了一座中等城市,很難再進山采摘各種山野菜了。為了經(jīng)常吃到各種山野菜,品嘗山野菜的滋味,在山野菜旺銷的時候,我都忘不了,上早市買點刺老芽兒猴腿廣東菜蕨菜老桑芹,在自家的冰箱里凍上一些,不但能夠改改口味,也能經(jīng)常回想起,在山鄉(xiāng)石長居住時的那段山鄉(xiāng)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