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偏遠的山鄉(xiāng)。下午六點半
風,托起了村莊燈火黃色的暖
炊煙,任憑裊裊的描繪
也勾勒不出初夜的風骨柔情
父親從剛買的電動三輪車上
吃力地往下抱那只已步入壯年的公羊
他雙手緊摟,呲牙裂嘴,手上的青筋暴起
這是人生賦予他的生活。這是從村后王小盆那里
公羊撫慰完那只發(fā)情母羊后的真實寫照
這一切的一切,是因為公羊害怕夜的黑
電動三輪車,也是羊的代步工具
夜很深了,羊圈里蓬頭垢面的燈
并沒有打瞌睡。父親剛剛添加的草料里
又多了些玉米粒
對待這些不斷反芻草色與歲月的牲靈
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女
而這一段有關于羊的樸素史
只有我這個平凡的庶民記得